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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君彦把黎葭带到了顾云深所在的独立囚禁单间。
隔着铁闸门，黎葭一眼就看见坐在里面最角落位置的顾云深，整个人看上去很狼狈，很颓唐。
和过去那个意气风发的他相比，简直判若两人。
尽管黎葭因为之前的事情对顾云深有些怨恨，但是这一刻见到他这个模样，她心里竟泛起了一些酸楚和感慨。
这大概就是物是人非，事过境迁吧。
大概是感觉到黎葭的目光，坐在角落的顾云深，抬头看了一眼。
见到黎葭站在铁闸门外，愣了几秒钟，他一下子站起来，步伐有些凌乱的靠近黎葭，和黎葭之间只隔了一道铁闸门。
黎葭还没说话。
站在她旁边的霍君彦见到顾云深靠近，不由分说的揽着黎葭的身子往后退了一步。
刚刚好是顾云深伸手够都够不着的距离。
这个举动明显是在提防顾云深会对黎葭不利。
顾云深见状，不禁苦笑。
黎葭转头看了一眼霍君彦，看他并没有要退避一下的意思，她也没有要求，于是便看向顾云深直截了当的问。
“你叫我来，想说什么？”
顾云深张了张嘴，似乎是因为霍君彦在场，有些话他竟然说不出来。
霍君彦看他神色怪异，低声对黎葭说，“就站在这里，不要往前，我在边上等你。”
说完，他转身离开，回避去了。
等他走远，顾云深这才对着黎葭，很是郑重的开口，“你还恨我吗？”
黎葭反问他，“你叫我来就是问这个吗？”
顾云深被噎了一下，脸上露出一丝尴尬，半晌才道：
“我为我之前做的事情跟你道歉，真心诚意的，跟你说一声对不起，虽然我知道，你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，但是除了这三个字，我不知道我还能说什么。”
“……”
黎葭沉默的看着他，并没有那么快回应。
看着他颓丧的表情，她忽然问了一句不相关的话。
“你是不是认为死了就可以赎罪？”
闻言。
顾云深顿时像被点了穴道似的，面色讶然的盯着黎葭，半天都说不出话来。
黎葭又说：“你母亲为你挡枪，舍命救你的事，我听说了。”
“……”
顾云深没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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